“哎哎,我来了来了!”

他依旧先给谢意行了礼,而后才把脉。

“怎么样?听得出什么问题吗?”

魇手抚着自己下巴上的美须,长长叹了口气,道:“主子身上的血蛊十分滑溜,若非刚刚发作过,只怕根本看不出被种下。”

谢意一副万事不关心的模样,并未开口询问自己的病情,眼神若有所思地落在某一处。

与他相反,此时的赵蔓满脸担忧。

“听说蛊是一只小虫子,是不是把那只小虫子弄死或者逼出来就可以?”

魇手用白痴的目光看了她一眼:“当然不是。血蛊以血养着,就算你弄死了它,它也只会化作血融入被种人的身上,至于逼出它……那就更不可能了。血蛊本就以血养之,如今在主子身上如鱼入海,岂是随便逼就能逼出来的?”

赵蔓气结:“照你这么说,那什么血蛊不是要等你主子死了,它没了血喝才会跑出来?”

谁知自己胡诌的一句话却引得魇手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。

“正是。”

“……”

赵蔓一噎,扫了眼有些怔忡的谢意,道:“那你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你家主子血尽而亡?”

“我这不也在想办法么……”魇手也是愁容满面。

见小榻上的人完全不关心自己病情,她忍不住问:“你自己身体进了只会喝血的虫子都不知道吗?”

谢意这才有了丝反应,那张玉雕般的脸已经不再出汗,只是依旧苍白得厉害。他浑身仿若无骨,虚弱地靠在榻上的冰纱大枕上。平日的凌厉阴鸷似与刚才的病痛一齐褪散,只病病恹恹地望着榻前的两人。

听了她关心胜过责怪的问话,他虚虚浮起一抹笑影,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。

“知道啊。”

“知道为什么不早说?”

魇手皱着眉,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可能。

“主子是……服了那颗解药?”

虽是问句,也是答案。

谢意垂下眼,低低地笑了开来,那笑声细细碎碎,像是一块玉被摔在地上,四溅飞开的玉石落在冰冷的地上。

“既然暂时于性命无碍,那我便暂且养着罢。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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